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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M南岳电台 | 憩园无归

衡阳师范学院南岳学院

2021-10-01 18:18:32 文/邵明图/唐诗涵

BOOK

温情南岳，声入心深，周末，用一个简单的声音，陪你开启一段美好的时光。

这里是南岳人自己的校园电台，我是主播李源源。

当你出生在一个富裕人家，一辈子不愁吃穿时。你会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，去度过自己的一生呢？相信大家在了解巴金先生的《憩园》之后，会有自己的思考。

“世上的喜剧不需要金钱就能产生，世上的悲剧大多和金钱脱不了关系。”《憩园》是巴金于1944年创作、继《激流三部曲》后进一步为世人，揭开封建大家庭内幕的作品。作者以一座公馆作为故事的交汇点，由杨、姚两家不同的悲剧背后所窥见的统治阶级的腐朽性，来揭示大家庭没落的原因。

《憩园》在叙述上，采用了双线并行，相互交叉的结构，由此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。对于姚家的叙述，采取“我”的见闻与感受来直接表述。而对于杨家故事的叙述以及憩旧主人杨梦痴形象的构建，则是运用了传统的“草蛇灰线法”，让读者在蛛丝马迹和人物点到为止的话语中，自行推敲。

姚国栋的大公馆是五年前，从本城一个中落的旧家杨姓买入的，家里靠他父亲遗下的七八百亩田过安闲日子。尽管第一任妻子去世，但是新娶的妻子体贴能干，夫妻和睦，家庭也算幸福美满。可是表面上和睦的家庭，却也隐藏着冲突。

晚饭时，老姚给“我” 介绍了他的宝贝儿子小虎。可“我”总觉得小虎带着傲气和轻蔑的神情，“我”也隐约看到了老姚妻子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忧愁。其实，老姚的家庭生活并不像他所说得那么幸福。老姚的妻子邵华容貌端庄，心地善良，态度温和。“脸上一天总是挂着笑容”，对待下人也客气礼貌。她作为后妈，对小虎尽心尽力。可在丈夫对小虎的纵容下，她十分为难，有苦难言。老姚很固执，不听任何人的劝，他认为他的教育，自有他的一套。加之孩子年纪还小，心性未定，贪玩很正常。在老姚眼中的儿子，有着活泼好动的聪明劲。可真实的小虎，无论是在仆人老文的眼里，还是周嫂眼里，都是态度傲慢，只知道成天在赵家鬼混赌钱的势利鬼。

来憩园的第一天，“我”碰到了来摘山茶花，却和听差起了冲突的杨家孩子。他为什么摘花呢？他摘花给谁呢？这引起了我的好奇。在和李老汉的交流中，“我”得知了前主人杨三老爷的一些信息和憩园易主的原因。只是守门的李老汉向“我”隐瞒了一些东西。于是“我”只好自己去找寻故事的真相。

“我”跟着一位“瘦长身材，粘染尘土的长头发，和一件满是油垢快变成乌黑的灰布夹袍”的乞丐，来到了“大仙祠”。“我”看到“一个矮胖的玻璃瓶子，里面插了一枝红茶花”。以及这个人分明和杨家小孩一个模样。于是，我猜测他便是杨老三。可是“我”同他说话，他却不回答。

后来，所有的谜底都随着乞丐负伤，而被寒儿揭开。那个摘花的男孩名叫寒儿—是居住这个在大仙祠的乞丐—杨老三的儿子。杨老三原名杨梦痴，年轻时，吃喝嫖赌、挥霍无度，把祖上的财产花光后，还不死心。用妻子的嫁妆维持他的“小公馆”，在内养着情人。最后，家族协商把祖宅变卖后。他仍然好逸恶劳，不肯拉下脸去做办事员。在与大儿子争吵过后，被其赶出家门，自己的妻子也默许了这种行为。至此，杨梦痴一直流浪在外。

落魄后的杨梦痴无法维持生计，去偷锅魁被抓痛打后，小儿子寒儿来照顾他，想送他去医院。这时杨梦痴表现出他失悔的心态，觉得对不住寒儿与亲人。可医院医治不好杨梦痴的病，他的病是心病，是他根深蒂固的腐朽性。妻子给了他多次悔过的机会，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自己的诺言，重蹈覆辙。

憩园无归，它不能存放人的心灵上净土，也等不来真的归人。几经易手，有的只是其照壁上嵌在蓝色圆框子里土红色篆字的“长宜子孙”，但现实无疑成了一种讽刺：祖先原本希望自己的家业，能够让子孙世世维持优越的生活，并且延续发达兴旺的大家族式的生活。可是，正如杨梦痴的父亲去世前所说：“我到现在才明白，不留德行，留财产给子孙，是靠不住的。”

杨梦痴在他的个人成长中绝对安稳的衣食无忧，助长了他的不思进取、好逸恶劳。即使他想改变，也无法抛下他的旧习。姚国栋的儿子小虎，也在这种环境下，沾染上恶习。可见，祖先的财产成了子孙颈上的枷锁，把他们束缚在宅院里坐吃山空。不管个人的本性如何，如果不能突破这种家庭模式，他们会在潜移默化中被摧残，最终安于现状，复刻杨梦痴的败家子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