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笔下,我们看到了父亲熟悉的模样 | 南街8号父亲节专题

北京南街8号画室
2021-7-04 10:55:19 文/陆露 图/苏婧琦
总觉得小时候
父亲对我严肃
不懂说话的艺术
后来才能体会
他话语中那份踏实
是最艺术的表达
他是你十分熟悉的人,曾给予你生命,也曾拥你在臂弯,展现他所有的温柔。他陪伴你,也会缺席,时而威严,时而有趣,他是家里的“力量型选手”,所以他像山,像参天的大树。
他又是你十分陌生的人,总是要求,很少谈心,生活的琐事里,很少见到他的身影,你不喜欢他身上的烟酒味儿,不喜欢他凶起来的眼神,在你的记忆中,他的模样,似乎从未年轻。
爱,在彼此之间,却不曾言表。他和她,是你对家的期待,你知道,他在,心安。
每年六月的第三个周日是父亲节,虽为西方舶来品,却要感谢有这样的节日,提醒我们要去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一些关心和祝福。
大概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内敛,父母与子女之间不谈对彼此的爱,只是将所有的关心,藏在行动的细微末节之中。如果要组织一段话去抒发对父辈的情感,往往会觉得词穷,简单的要求,仿佛是要创作一件艺术品,反复斟酌,拿捏不准,只能用记忆中的画面,去让父亲的形象立体、真实、亲切。
最熟悉的一段文字,大抵就是语文课本上那一篇朱自清先生写的《背影》,尤其是那一段描写父亲翻越月台买橘子的片段,那个身影,让许多人湿了眼眶。
过铁道时,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,自己慢慢爬下,再抱起桔子走。到这边时,我赶紧去搀他。他和我走到车上,将桔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。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,心里很轻松似的。过一会儿说:“我走了,到那边来信!”我望着他走出去。他走了几步,回过头看见我,说:“进去吧,里边没人。”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,再找不着了,我便进来坐下,我的眼泪又来了。
《背影》 朱自清
在其他作家的笔下,父亲的形象也大抵如此,往事历历在目,温暖且珍贵。
父亲是无可救药的乐天派,感觉灵敏,想象力很强,而且十分幽默。在长老会牧师群中,父亲以超进步而知名,当年厦门没有几个小伙子听说过圣约翰大学,他却送孩子到上海接受英文教育。他身材短小精壮,前额突出,配上匀称的下巴和弯曲的胡子。就我记忆所及,我十岁的时候,他已经五十多岁了。最特别的是他在同辈牧师面前的悠然笑貌。他对子女很和气,但是尽量维持老父母的威严,却也不时说个笑话给我们听,或者把一碟菜推到母亲面前,间或夹夹菜给她。
——林语堂 《童年》
FATHER'S DAY
曾问父亲:“爸爸,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?”父亲说:“就和普通孩子一样。”可是我盯着问,他就找出二寸来长一只陶制青底蓝花的小靴子给我,说小时候坐在他爷爷膝上,他爷爷常给他剥一靴子瓜子仁,教他背白居易诗“未能抛得杭州去,一半勾留是此湖”。
—— 杨绛 《回忆我的父亲》
FATHER'S DAY
父亲是个很随和的人,我很少见他发过脾气,对待子女,从无疾言厉色。他爱孩子,喜欢孩子,爱跟孩子玩,带着孩子玩。我的姑妈称他为“孩子头”。春天,不到清明,他领一群孩子到麦田里放风筝。放的是他自己糊的蜈蚣(我们那里叫“百脚”),是用染了色的绢糊的。放风筝的线是胡琴的老弦。老弦结实而轻,这样风筝可笔直的飞上去,没有“肚儿”。用胡琴弦放风筝,我还未见过第二人。
——汪曾祺 《多年父子成兄弟》
FATHER'S DAY
字里行间,父亲的形象跃然纸上,像是一种二维空间的旁观,还存在着音容样貌的想象。而在画家的笔下,父亲的形象更显艺术感,幽默、憨厚、自信、朴素,父亲身上的特质在笔触中显现,那是一种对当下的观察、对过往的回溯,和对生活的想象。
于是,画家笔下的父亲,是这样子的:
《父 亲》
罗中立
《蹒 跚 学 步》
梵高
(临摹米勒同名作品)
《父 与 子》
张晓刚
《脆 弱 小 绳》
刘小东
《父 子》
忻东旺
《守望幸福系列·城市新移民》
林则军
《父 子》
王少伦
《守候冬日的太阳》
艾轩
《父 与 子》
陈逸飞
《兼 母 的 父》
丰子恺
也有一些人画父亲,但父亲的形象是流动、演绎的,父亲在漫画家的笔下变得活泼,在搞笑和夸张中,体现所有父亲的共性。作者对于父亲身份的理解通过人物的台词表现,其中不乏深刻,让人深思,艺术的创作永远离不开生活。
印象极深的漫画中的父亲,是臼井仪人在《蜡笔小新》中塑造的野原广志,梯形脸、波浪头,将大粗眉和对漂亮小姐姐的喜爱都遗传给了小新,对待儿子,他常常抛出那句经典的:“这是我们男子汉的约定!”
他不是完美的父亲,却又真实,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,有缺点,有温情,有将一个家扛在肩上的担当,还有对子女的陪伴。所谓父亲,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你心中占了不平凡的重量,给你一个家的记忆,和对男人的定义。
在这个特殊又平凡的日子里,让我们用心中最真实的感受,给父亲一个祝福吧。
— END 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