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浪在记忆深处

散文

2022/11/30

??收藏曾经的感动，把美好的记忆浓缩在我记忆的深处。满怀信心让心房充满昔日的阳光，我们的灵魂以及伴随灵魂前行的眼前物质也就有了生气。有记忆相伴，波澜不惊的心海便有了荡漾。无论你记忆深处是艳阳天，亦或阴霾的仪容，一旦披上了模糊的蛱蝶衣裳，都是翩翩神往的舞姿。
??燕子洞
??我从冬的残梦里惊醒，发现春正吻着我的睡靥低吟，?然人面的我虽然十分?颜。醉冬未醒之际，畅游的狂想也在春天呈狂放不羁，四处流浪。我洗了把脸，借了一辆自行车便出去逛了。
??在郊区，一个意外的发现打开了我的记忆闸门：几只燕子在水面舞蹈。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故乡的燕子洞。
??燕子洞位于神农架林区到巴东的公路旁，倚着神龙溪。我曾两次去过那里，一次在小学，一次是初中，那时三峡的水位还未涨到现在的境况。海拔在二千米以上的燕子洞现在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。进去过的人都知道洞中有一个水潭，里面没有照明设施，迄今为止，也没有一个人把水潭游完，洞的长度仍是一个谜。在洞边，你会发现杂草丛生在石壁缝隙间，乱石山岗恹恹欲睡于稍微平整的地方，来去匆匆的燕子忙得不可开交。都说燕子冬日南飞，但这里无论春来秋去，都留有燕子。洞里面我能见到的也只有眼前的水潭和那些燕子，我想越深之处，必有世之奇丽，瑰怪、王安石曾经就说过，洞之愈深，人越少，而世之美丽诡怪皆在于此。
??燕子洞的燕子全是短嘴，较一般的燕子，体积小多了，嘴短且宽，背上羽毛呈黑色，翅膀长而尖，脚细。看着这些终身栖于黑暗中的燕子，真为沧海桑田带给它们的打击而操心，为什么不在冬日离去，到南方温暖地带休养？可能是这里有自己所牵挂的食物，有自己的伴侣，亦或这里有纯朴、善良的人们。导游的介绍让我矜持。原来此处的燕子由于长年累月在暗洞里生活，这种环境造就了蝙蝠那种利用超声波定位的本领，即使双眼被蒙住，也能如雷在一样探测出物体，在黑暗中来往自如，真是深洞造英雄呀！看着这群忙碌的燕子，我喟然长叹道。
??如今，燕子洞安在？
??
??山歌
??家乡忆
??最忆是山歌
??听你，赏你，其实还是在品味你。那天在寝室，一个不经意间你从隔壁寝室飘进了我的耳朵，如健胃消失片打通了我糟糕的胃，胃口大开的我边吃饭，边闭上眼睛，虔诚地听你，细细地品味你。你仿佛也是豪情万丈，你那娇羞的微笑，窈窕的玉身，楚楚动人的韵味陶醉了我这个冰冷的心，幻化出了我幽生的情愫。
??十指尖尖手攀我郎肩—你搞什子吗？
??手攀我郎肩对我小郎言啦哎嗨哟——那你有话就说啥
??人家都说你我俩相好——他们瞎说的。
??其实那有啥样的好事情啦哎嗨哟……
??如此明快，婉转，缠绵的歌曲，听了让人怦然心动。让我这颗木讷的脑袋有点灵活了，你如一杯美妙的茶，纯正不可一日失之。
??你在我的故乡——巴东，是风靡于众的，而且在全国就有你的一席之地。家乡的你我会唱的不多。会唱的大多是乡亲们在农闲时用来我们那些小孩子的。如《纤夫的爱》、《凤凰头》、《伙计歌》等，还有的记不起歌名了，但是只要有人唱起时，我也能附和几句。
??关于你，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下笔叙说。我俩的冥冥三生缘早已落俗了，但每次欣赏你后，就如小家碧玉里的香囊久久散放着香味，余韵未尽，感怀不已。
??尽管世俗的风霜让你遍体鳞伤，流行歌曲把你压得气喘吁吁，但你，那个睿智的你，那个有着悠久历史传承和积淀的你，始终是我五彩斑斓的生命里的珍品。我狠下心来，努力寻找昔日把我醺醉的你，我甚至让丹彩的云流捎去了我的恋情，努力回想当年的你。
??儿时的我很固执，很犟。你却成了我一种忧伤的载体，尽管那时并不懂忧伤，但现在已成年的我却敢用忧伤二字，并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。母亲在田间劳作，忙得不可开交。我却站在田边嚷道“你教我山歌”，母亲只是随便哼几句，想忽悠不懂事的我，可我一直坚持。固执的我甚至在田边打起了滚，哭得一塌糊涂，感觉很委屈。我真希望那时的泪水凝成一粒一粒珍珠，缀织成网，网住你的香囊，或化作为一颗一颗的红豆，堆集我对你的所有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