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海留痕|牛年画牛抒怀
牛与人的关系向来密切。在印度,牛被视为神,可以在通衢大道上昂首阔步,连豪华轿车也得让它三分。在我国,牛的地位虽然没有那么崇高,但人们普遍对它怀有好感。
很久以前,牛就在广袤的华夏田野上默默地辛劳付出着,它们或被用于耕作、或被用于运输,它们以强劲坚实的步伐为中华民族的繁衍、神州大地的开发与繁荣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。
古时,牛还是人们用来祭祀的牺牲之一,在诸侯盟誓时都以能执牛耳为荣,甚至牛在战争中还充当了冲锋陷阵的“战士”。老子骑牛出关,去寻悟哲理;隋末的英雄李密将书籍挂在牛角上,牛吃草的时候,他就坐在草地上用心读书;韩滉的《五牛图》,李纲“不辞羸病卧残阳”之句,则是对牛之精神的讴歌。王安石有“朝耕及露下,暮耕连月出。自无一毛利,至有千箱实”的诗句;明代理学家刘宗周《人谱》有“六畜之中,有功于世而无害于人者,惟牛与犬”的评论;《清异录》则把牛誉为“黄毛菩萨”。鲁迅诗曰:“俯首甘为孺子牛。”周恩来、董必武都曾自喻为牛。郭沫若《水牛赞》之诗篇,齐白石“耕砚牛”之称谓,李可染“师牛堂”之画室,笔者“瘦牛”之笔名,均是为了赞牛、师牛。
牛与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牛肉被烹制而成为餐桌上的佳肴,牛角被刻制而成为精美的工艺品,牛皮被炮制而成为人们穿戴使用的皮革制品,牛胆中的结石,即牛黄被炼制而成为医病的良药。牛吃的是青草,给予人的却是丰富的食品和用品。牛,形象无华,却纯朴可爱。它埋头耕耘,从无怨言;它性情温顺,时亦倔强。
我童年的时光是在一座古镇中度过的,那里有很多的牛。我从小就对牛产生了朴素的爱,记得当时我经常骑在牛背上玩耍。参加工作之后,我也始终以“俯首甘为孺子牛”作为座右铭激励自己。步入画坛之后,我学习牛之精神,生命不息,耕耘不止,古稀不辍,并以“瘦牛”“寿牛”为笔名书于画作之上。我年轻时也画过牛,至今还留着一些之前的速写稿。
而到了晚年,我对牛的感情更深了,我也再次走入了牛的世界,寻找创作的激情。我创作了一批以牛为主题的画作,如《黄牛赞》《老子出关图》《静谧的喜马拉雅山》《对牛弹琴》《牧童遥指杏花村》《牧归图》《和谐的野森林》等。辛丑牛年即将来临,我借此为大家送上一份牛年的祝福,也借此祝愿伟大的祖国更加繁荣富强。(附图为杜明岑作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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